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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露】沙漠旅店

一只胖橘子:

#cp米露,非国设

#群里的情人节活动,我迟到了 @冬之火组【冷战ONLY】 

 

风沙拍击着门,今天的天气不好,我想。

 

一个金发的青年推开门走进来。

 

他的身上都是沙子,衣服也破破烂烂,金发乱成鸟窝。

 

“能给我一杯水吗?”

 

他的声音很低,我倒给他一杯,让他在柜台前坐下来。他几乎是一口气喝完了它们。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那。

 

我的旅店已经很旧了,在沙漠和绿洲的边境,旅客们都结伴前行,这个青年独自一人。

 

老旧的收音机仍旧能听见情人节的祝愿,这是个孤独的节日。

 

我和这个节日一样孤独,我的妻子琳娜在四年前急病去世了,她什么也没给我留下,没有孩子,没有遗产,只有我们共同开下的这间小店。

 

我喜欢听那些旅客讲故事,有些时候我会为精彩的故事免单,琳娜还在时常常训斥我,她觉得我过于大方,我还记得她的大嗓门和与之相称的大波浪卷发。

 

“赚不到钱没有吃的,难道你吃我吗?”

 

可是我更喜欢当一个听故事的人,能够来到这里的人故事都不会太无聊,我期待着他们给我带来一些暖意,我是孤独的,即使我的琳娜在的时候我也无比孤独。

 

这个疲惫的年轻人,我知道他有故事要说。我问他,需要住店吗。

 

他点点头。

 

住店10美元。如果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见闻,我可能会为你免单。

 

他先是小声嘟囔了几句我没有钱,然后愣住了,然后哑着嗓开口,一股浓重的腥臊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偏开了头。

 

Cadaver 死尸

 

“伊万•布拉金斯基死了。”

 

他开口就这么说。

 

“谁?”

 

“我的同伴。”

 

年轻人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条围巾,上面的黄沙扑簌簌地掉下来,掉在我前不久刚刚清理过的地上。他把那条围巾抖干净,修长的手指抚在上面,这个年轻人的眼睛是蓝色的,现在他的眼睛掉进了哀痛中。

 

“那是一周前的事了。”他抬起头来看我,眨了几下看起来干涩的眼睛,我点了点头,在他的身边坐下来。

 

“节哀顺变。”

 

“但是他,一直在我身边。”青年笑了起来。他脸上的肌肤也很干,额角沾着黄沙,嘴角有干涸的血迹,脸上的眼镜微微歪斜。

 

我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他。

 

“请问您的名字是?您和他的关系……”

 

“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他顿了一下,指了指手上的戒指。

 

“他是我的爱人。”

 

Oath 誓言

 

“你愿意每天陪伴着我吗?”

 

“我愿意。”

 

“Hero也愿意,那么现在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了。”

 

阿尔弗雷德这么和我复述着他们婚礼上的誓言。

 

“我抢了神父的话,”他说,“那个老古板脸都青了,于是他接着转过头来问我‘如果你们碰到了人生中的坎坷,只有陪伴就够了吗?’”

 

“于是我看着我的爱人,说‘Hero会保护他不受到任何伤害,他只需要陪着我。’”

“然后我们十指相扣,我吻了他。人们在欢呼。”

阿尔弗雷德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他突然抬起头来,直视我的眼睛。

“店长先生,不要相信誓言。”

Lament 挽歌;悔恨

“我们在沙漠里迷路了,怎么会有人蠢到把蜜月旅行安排成沙漠探险。”

他击打着自己的头部,慢慢停下来以后低着头。

“我就是那个蠢货。如果……”

我同情地看着他,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他活了下来。

“我们在沙漠中遇到了沙尘暴,醒来时根本不知道方向。我的整个背包都丢了,里面装着水和通讯设备。伊万的身上只有够一周的食物和两瓶水”

我没来得及问,他先自顾自地开了口。

“我还记得我们最后因为饮用水不足不得不把尿液装在瓶子里。吃的终于也被磨没了,浑身上下像点样的只有衣服。”

“我还记得布拉金斯基死去的那个晚上。”他又开始呆愣地望着柜台,眼神涣散,语气低沉。语速也降了下来。

“他的身子还是热的,沙漠的晚上比他要冷,冷得要把我冻在那里了。但是我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了。”

“他睁着眼睛,张着嘴,他好像还活着。他只是想坐在那,然后问我,还有吃的吗。”

阿尔弗雷德转过头来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眼泪,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眼睛里的悲伤。

“Hero都没有为他哭过。我不敢哭,我只敢坐在他身边,小声地喊,布拉金斯基?”

“我怕吵醒他,他会像以前那样起来给我一水管,然后我想起来,他两三天以前连背包都快背不动了。”

他拍了几下那个军绿色的背包,里面的东西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布料被拍打时发出的沙沙声。

“是那些鹰把他吵醒的,如果我有力气,我一定杀了那些鹰。可我没有,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它们或许在给布拉金斯基唱挽歌,它们的声音那么尖利,它们替我大喊大叫。”

阿尔弗雷德紧紧抱着背包晃了几下。我靠着桌子,用指节敲打着桌面。

“那么您是怎样……”

“听我说,先生。”

Debunk 揭穿

“其实在他死前的那几天,我一直在怀疑他会杀了我。”

“我还和他开过玩笑,我说,别人都是考验狗的忠诚度,我在考验你的忠诚度。刀可是在你身上。”

阿尔弗雷德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带着干涸的血迹的瑞士军刀。

“我骗了他,我身上也带了刀。”

“可是该死的布拉金斯基。我在他睡着的时候用刀对准了他的心脏,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爱人,这是我的食物。不杀了他,我迟早也会被他杀了。”

阿尔弗雷德惨笑了一下,他脸上干巴巴的皮肤因此被扯出一道道纹路。

“可是当我看着他的脸,他睡的像个孩子一样。睫毛微微颤抖着,下面藏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月光洒在他的脸庞上,随着呼吸起伏。”

“我又告诫我自己,我发誓过我要保护他,这是我所爱的伊万。”

“就在我要把刀收起来的时候,布拉金斯基睁开了眼睛,他起身,我刀收的慢一点他都会被刺死。我说我正要把你叫醒问问,刀是你放进我口袋里的吗?”

“他说,别演戏了。我根本没睡着,阿尔弗雷德。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干净。他用那双眼睛紧紧盯着我,问,你爱我吗?”

阿尔弗雷德的手指在那把刀上按着,他像是在弹一首曲子。他的眼睛盯着我,像是盯着他死去的爱人一样。

“我那刻觉得我是个混账。”

Waddle 蹒跚

“我们去过很多地方旅行,但是我觉得这次的旅行最长。因为步伐最慢”

我想提醒阿尔弗雷德,他刚刚还没说完,不过我又想,不应该轻易打断讲故事的人。

“我们后来就像是两个老年人,步履蹒跚,依靠着彼此的力量慢慢向前挪着。”

“我说,我们是老了吗?Hero说了会和你一直到老。”

“他瞟了我一眼,说。我知道。”

阿尔弗雷德又向我要了一杯水,他嘴里的腥味没那么重了。

“我说,hero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死去。”

“他说,我一定会陪着你,我发誓。”

“我们就那么蹒跚前行,向着日出的方向。”

Abdicate 放弃

“我想,我们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Hero应该想办法自己的爱人,我是他一个人的英雄。于是我想,等他再次睡着,我会把刀插在我的心脏上。”

阿尔弗雷德把刀放在桌子上,发出“当”的一声。

“伊万那天晚上吻了我,自从我们迷失方向以后就没有接吻过,但是他那天晚上吻了我。我得说那种味道并不好闻,他的嘴唇也干裂了,谈不上温情可言。那个吻过后没有人们欢呼,也没有祝福,只有尚未明朗的前路。”

“说话太耗费精力了,我知道他爱我,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应该为他去死。”

“那天晚上,我看着沙漠里的月亮,又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仙人掌。我背对着他,在等着他睡着,可是他的手总是不老实,时不时地动一下,沙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直到我听见没有声音了。我明白,我要做一件很hero的事了。可是我还是想再吻吻我的爱人。血液还是新鲜的好,吻完这一下,他睁开眼睛。我就把刀子插进来。”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越来越低。

“于是我转过去,我想对他说最后一次我爱你。”

“我发现他的眼睛是睁着的,我不敢相信他还没有睡着。他的肚子上露出一节刀柄,我把他翻过去,看见血流下来。”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他流下了今晚的第一滴眼泪。

“他放弃了活着,尽管他说过他要陪着我。他发誓。”
 “他为了不让我发现,一点一点把刀推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那把刀,是我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刀上刻着我们名字的首字母。”

阿尔弗雷德的眼泪越来越多,补充的水分足够他流下眼泪。

“你想听我是怎么样活下来的吗,店长先生?”

“伊万一直陪着我。”

Raconteur 善于讲故事的人

“你的故事很好,琼斯。”

我把阿尔弗雷德扶进房间,给他在浴缸里放好了水。“现在好好歇一会吧。”

我看见阿尔弗雷德的背包里露出一根手指。

这根手指似乎被风干了。

上面勉强挂着一只戒指。

我想,这的确是个孤独的节日。

然后我打开自己的怀表,吻了吻上面的照片。

不过你也一直陪着我,琳娜。

我看向柜台的方向,柜台上摆着一只人的手骨模型,上面的钻戒很漂亮。

我吻了吻自己的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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