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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疯子、酒鬼、瘾君子的胡言乱语。

总之感谢投喂

白樺林:

*标题都是实话
*作者就是标题的状态
*国露x摄影师米,送给我的弗雷迪
*是真正毫无逻辑的醉鬼的胡言乱语

我看向琼斯的双手——那双白雾以后,骨节分明、匀称而柔嫩,属于一个城市摄影师的手。

双手的主人尚不到三十,关节上还只有钢笔硌出的蛋形白茧,像是虫卵一样顽强地扒在被凌晨的寒流冲刷出隐约红黑色的指节。这双手的无名指与中指之间挟着土制烟卷,白雾正以这只手为中心弥散开来,神经质的震颤却布满它每一寸。

甘美的香气溪流在这个房间中肆意漫淌,我踮起脚,模仿芭蕾演员的步法跨过粉白色迷雾下逐渐生长开的清澈的微型运河。肥沃的木质地板因重力从厚棉袜旁隆起,发出被挤压的黏腻声响。琼斯的眼皮快要下垂至极限了——淡金色的上下睫轻碰一下,复又露出一条细缝大小的浑浊的雾蓝色内里。金丝镜框几近垂到他雪人似透红的鼻尖去,涕液在鼻尖下挂出醒目的两条白色——于是他又重重吸了吸鼻子,从喉咙中挤出一个模糊的哼音。
这样的脚步声也许对他来说太过于沉重,琼斯抬起眼来,迷惘地打量着我:视线全是散漫的,近乎没有焦距,而其中又含有一种奇妙的亢奋,使他的瞳孔像是黑暗中的两点火星般发亮。

“…廖沙?”仿佛弄不清楚一夜情人为何置身于他起居室中的花花公子似的,他开口呼唤我的昵称。指间夹着的烟卷几乎就要随惯性落下地面,但他似乎并没在意这件事情。“伊廖沙?……”他的语尾带了一个奇异的上转,致幻剂的甘美大约麻痹了他舌根的肌肉,以至于其后的吐字都仿佛头一回接触他的母语般含糊不清。

“我在。”我回应,室温相较外部的风雪仿佛更高,但琼斯的面颊却好像冰冷——我恍惚间看见他苍白的皮肤上结出冰花了,但那透明的枝干又一闪即逝。他骨节分明的匀称的手捉住我属于工人阶级的宽厚开裂乌紫的手了……然后他将那丑陋不堪的枯木枝与初春泥土的混合物贴到颊边,磨蹭的模样使我联想到托涅契卡篆养的波斯猫。

然而绝无猫儿是这样冰冷的,太冷了,他太冷了,像是冰雕作的。西伯利亚尚且会有这样的人,可是华盛顿怎么会有如此严寒?

“你的手不是商人的手,廖尼亚。”琼斯忽然像是得逞般狡黠地弯起嘴角,我的心脏却随之高提。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抓捏着我的犹如对待可塑的泥土,而后变形的带茧的手指在我泛白的虎口轻点了——那里同样长有一个显眼的青白色硬茧,比起他的还要粗糙许多。

“握枪才会有这样的茧。”他耐心地解释,抬起眼来也凝视我的眼了。大麻反而助长他的观察力吗?他那鹰隼似的发亮逼人的视线使我联想到那个白宫里的美利坚……他们是一个人吗?抑或美利坚的精神体实际上是一对双胞兄弟,他们各司其职,刻意戏耍我这个令人牙痒的政敌?许多思想飞也似地略过,我听见我的声带自行震动起来:

“我当过兵,我没和你说吗?”我的音调稍稍高昂了,这是一种类似演讲的具有说服力的腔调。然而可悲地,于我来说,我的声音永远只在蒙骗他人时才如此虚伪地具有力量……

然而琼斯的左手自顾自地与我的右手十指相扣了。我忽然便感觉隐瞒的力量从我身上流逝开去,我只得喃喃地挣扎,“生意是后来的事……”

但他却像没有听见我的辩驳——白雾愈来愈浓,破晓的蓝光模糊了一切轮廓——只有他雾蓝色的两点火焰在天鹅绒般的帷幕后还存着光亮。

“我多么怕你离开我。”他只是说着,明朗的声音渐渐喑哑下去,成了模糊不清的咕哝。溪流和运河道都不复存在了,生长过度的枝桠在地板上汇合起来,变作粉白浑浊的一片汪洋。

而后这汪洋炸开了,惑人的甘香张开它巨兽般可怖的口——我隔着水幕,却不觉恐惧,只是听见琼斯的声音从什么远处或是近处不断回响……其内容甚至是滑稽而无厘头的。

“你觉不觉得我们还缺对婚戒?”

他说,他只是说。
而后巨浪将那两点星火全数吞没。

凌晨蓝色的冰冷水泽兜头将我浇醒。来不及处理那么多猛然侵入我那被药物蒸得干瘪枯竭的可怜脑中的信息……烟卷硬括的纸质从我指间滑脱,在坚硬的木地板上碰撞出笃笃的闷响。

而随之而来的是某种温热的重量……我偏过头去,琼斯的金色头发闪着月光般柔软的光亮,而我们相扣的手腕间,银色的镣铐正轻微作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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